最近在拉一首曲子─幽默曲。這首曲子還滿有名的,從小到大耳熟能詳,每每有音樂會,這首曲子也是在節目表上穩坐寶座的名曲。簡單,卻好聽。
「幽默曲」乍聽之下,應該是首輕鬆愉快的小品。拉第一部分的時候,輕快的曲調,確實讓我心情跟著輕快了起來。但是,第二部分時,卻突然轉成沉痛哀傷的風格。等到第三段,才又恢復第一段的輕快,但已經沒辦法像第一段那樣,天真無邪。
拉曲子的時候,我發現我的感情放的不夠,沒有辦法表達他從歡喜到哀傷的感覺,這時我突然想到陳怡君老師教我的一個方法,編個故事。
還記得我在看三毛的書的時候,有一次看到三毛和荷西一起到一個小島(好像是丹娜麗芙吧!我忘了!)渡假的時候,剛好碰上嘉年華會,路上的行人各個裝扮得奇形怪狀,詭異萬分,就在三毛眼花撩亂之際,他看到一個扮著小丑的人,那份下了舞台後的失落,和臉上濃濃的裝,成了強烈的對比;那疏離感與身邊歡樂笑鬧群眾的愉悅相比,格外的強烈。
小丑,是這個一個奇怪的職業。不管心情有多憂傷,不管心情有多難過,一上表演舞台,聚光燈一打在身上,就必須在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笑臉,說出幾個令自己難怪萬分的笑話,來逗弄台下付錢的觀眾歡心。也許小丑在台上扮演的相當成功,引的觀眾捧腹大笑,笑聲也許繞樑三日不絕,但是,下台後的失落與空虛,卻無比強大。
我曾經是個小丑,也許現在也是個小丑。在班上逗弄大家,試著隱藏自己心中的失落與哀傷,但當我一個人獨處的時候,腦袋中卻一直有個嗡嗡的聲音,四周安靜得可怕,日光燈刺眼地射在慘白的牆壁上,一切都顯得孤寂無比。
幽默曲,一開始節奏輕快,就像一個小丑在表演舞台上盡力搞笑,將憂傷隱藏在厚厚一層濃妝之下。下了舞台,一陣寂寞與空虛,立刻永無止盡的席捲過來。一看到別人卻又得立刻將自己的情緒隱藏。
這種人,活的多累,在悲喜之間交錯的生命,不管表面上多麼開心,不管表面上活的多麼快樂,不管表面上看起來是多麼樂觀,但私底下,卻埋伏著無底大洞,無法填補。
也許只有在這爾虞我詐的世界裏,扮演小丑才是最好的方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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